九本

【維勇】沉默的人魚

　

※來自 @咸鱼阿熙 的靈感提供，一共有三個人點了幼勇，那就拆成三個短篇來寫吧……（許願池投硬幣的概念

1111光棍快樂！

冬季，俄羅斯。

白雪紛飛的都市裡，川流的人群走得匆忙，不發一語快速走經，一個嬌小的男孩站在馬路邊，視線望著遠方，比起同年齡的孩子更發成熟的氣場，他身上穿得單薄，寒風一吹便激得他全身起雞皮疙瘩。

「你怎麼啦？小弟弟。」

孩子抬頭尋找聲音來源，紅色頭髮的女人眨著眼睛看向自己。

「你的爸爸媽媽在哪裡呢？迷路了嗎？」

本來還在思索要說什麼的，鼻子一癢，一個柔軟的＂哈啾＂噴嚏聲代替回答。

「你穿這樣會冷吧。」說著邊脫下自己的羽絨外套讓孩子穿上，小孩搖頭，可鼻頭又可憐兮兮地紅了起來，小手也開始泛起凍紅色，要是再繼續待在這裡肯定會受寒的。「這樣吧，先去暖和一點的地方好嗎？」

＊

訓練場上的選手們本來就不大專心，看到米拉牽著一個小孩走進訓練場，立刻就吸引不少關注。

孩子的茶色眼睛睜得大大的，瀏海軟軟的蓋在額頭上，八字眉可憐又可愛地掛在臉上，小小的身軀被大尺寸的羽絨衣包住，顯得更小更無助，波波維奇的視線在小孩和米拉之間來回逡巡：「哦，孩子都這麼大啦？」

旁邊喝水的尤里＂噗＂的全都噴出來，小孩的肩膀一抖，似乎嚇了一大跳。

「我今年才十八歲誒！白癡！」米拉齜牙咧嘴完又柔聲下來：「他好像是迷路了，說的又是別國語言，怕他被壞人誘拐就帶進來了……。」

這樣妳不就成了現行犯嗎，眾人汗顏。

「重點是，不覺得他和勇利長得超像的嗎？」

「哎呀，還真有一點。」

「私生子？」一聽到波波維奇這樣說，維克托的笑容瞬間冷了幾度，他才又連忙補充：「應該不可能啦！這孩子少說也四、五歲了，勇利不是才十八歲嗎……誒？二十三？有這樣年紀的孩子也還算合理？」

「波波維奇我勸你還是閉嘴吧。」不然維克托之後會用滑冰以外的方式把你電慘的。尤里話鋒一轉又說：「帶去警察局吧。」

「不行啦、附近那間警局都是阿公阿伯年紀的人，小孩子會嚇哭的。」

維克托微笑，毫無惡意的說：「我們這裡不是也有雅科夫嗎？」

「哦對耶，我都忘了。」眾人一致點頭，表示十分認同。

最關鍵的三句話剛好都被當事人聽見了，年僅七十半禿白髮的大嗓門教練怒吼：「我都聽到了！與其浪費時間聚在一起說八卦倒不如快去練習！給你們三秒鐘離開我的視線範圍！」

最不怕死的三人組還留在原地。

「雅科夫，那他怎麼辦？」米拉問，這孩子整個人都要縮到她的影子底下了。

「他……」

「瞧你剛才這樣大吼，他都要嚇哭了。」

「我沒……」

「來到陌生的地方，還要被可怕的阿伯吼，這小子真可憐啊。」

「聽我說話！！！」

小孩子又往後縮了，肥嘟嘟的臉頰肉可憐地抖著，好像雅科夫隨時會噴出火焰把他燒了，大概雅科夫也注意到了，聲音也小了起來：「……總之，我先帶這孩子去警局一趟。」

一直都縮在陰影後面的孩子總算說話：「那、那個──」

帶了日式口音的英文從他的嘴裡喃出，有些戰戰兢兢的口吻：「我對花滑很有興趣，能不能讓我留在這裡呢？我很快就回去了，所以、所以……能不能別報警呢？」

「原來會說英文啊。」

「不過口音聽起來有點熟悉啊……他的家人是從日本搬過來俄羅斯住的嗎？」尤里盯著小孩子，一副若有所思的眼神。

「這裡是訓練場，可不是小孩子玩鬧的地方。」來自七十歲苦口婆心的老教練，而且他很不會應付小孩子。

「雅科夫別這麼嚴厲嘛，說不定人家會成為世界第一的花滑選手呢。」

「長得這麼可愛，又和勇利這麼像──我想他不會搗亂的。」

不知道為什麼，提到勇利的名字時，小孩子微微地低下頭，像在沉思。

「平常都在鬼混摸魚了，有個小鬼在這裡，你們還能專心？」

「『我們保證會乖乖訓練不吵不鬧規規矩矩的！』」一群人齊聲大喊，比平時都要團結，雅科夫抽了一下嘴角，癟著嘴道：「……好吧，這段時間就讓這孩子留在這裡，不過頂多待個半小時，之後還是要帶他去警察局！」

「是──」

波波維奇說：「是不是得有個人陪在他身邊啊。」

雖然小孩子看起來乖乖的，不過把人放著還是有些不安，要是出了意外也很難論責，雅科夫點頭：「嗯，不過這可不能當成你們摸魚的藉口啊，剛才說的條件還記得吧。」

一些看熱鬧的選手紛紛都散場了，他們雖然圖新鮮，不過帶孩子還是有些麻煩了。

金髮的年輕選手嘖了一聲，「為什麼不是雅科夫你來帶啊？」

「就你話多，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，尤里。」

「喂為什麼我要當這臭小鬼的保母啊──而且我也還沒成年啊，讓米拉帶不就好了，順便讓她學學溫柔善良的人妻怎麼當！」

「要是我男朋友誤會怎麼辦、而且我哪裡不溫柔善良了尤里你給我說清楚──」

眼見一直以來依靠的大姊姊成了怒髮衝冠的大女魔，孩子站在一邊，茶色的眼裡積著水氣，和旁邊看戲的維克托四目相交，無助地像在說＂大哥哥，該怎麼辦才好＂。

身為一個成熟的二十七歲大人，他想保護這個令人憐愛的小孩。

「真沒辦法，那我來帶吧。」維克托蹲下身和孩子平視，指尖擦去孩子快要滴出來的淚光，「誰叫我最忍受不了這種閃亮亮的眼神呢。」

小孩子圓墩敦的臉頰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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猜看看劇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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