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維勇】我就要你好好的_05
※題材來自「Me Before You」，18歲維克托x22歲勇利年操有，雙結局有，ooc都是我的
※前面小虐，後面走甜餅逗比路線啦，大家可以放心吃糧
@盛夏繁星 我有股連載寫上癮的感覺誒，怎麼辦好可怕
05
他每天提早半小時抵達維克托的宅邸，搭了電梯到地下一樓，推開玻璃門後讓冰冷擁抱自己，一盞盞白熾的燈打在冰場上，原先該被道道冰痕刮弄的表面卻是一片平滑乾淨，透露許久未用的跡象。
儘管如此，冰場的維護還是做得妥善，潛意識裡維克托還是希望回到冰場，至少勇利能拿這點來安慰自己。
前天下午他聽到了維克托父母的爭論聲，勇利聽不懂一連串的俄語，本想快速通過房門，卻聽見「安樂死」這個熟悉英文單字而停下步伐。
「他只是再也不能滑冰而已，為什麼卻要尋死！」
「一個真正活在冰上的人，殘障的身體簡直就是剝奪他的生命權，我們又能說什麼呢？」
「我們已經聘請最好的醫生來治療了，也為維克托裝設最貼合腳型的義肢，他不是全身癱瘓，他還能走！他肯定還能走的……」
「那為什麼他現在連站都不行？」
房內停止爭吵，低低的啜泣聲從裡頭傳來，一向溫柔恬靜的夫人早已癱軟在地，勇利知道自己不該再無動於衷，他慢慢推開木門，低頭向維克托的父親點頭示意，單膝蹲在她的身邊遞上幾張紙巾。
「勇利，你都聽見了嗎？」
「其實我只聽到關鍵字……其他的完全不懂。」
「反正你也大概能猜到情況吧？」
勇利頷首，本來不該在夫人面前露出難受的臉，無辜的眉宇依舊透露哀戚。她抹了抹眼角的淚，低聲道：「關於維克托的事情，我們已經爭論了將近一年，沒想到還是迎來了這種結果……」
夫人將信紙遞到勇利手中，那是一封來自瑞士安樂死機構的回函，上頭有維克托的親筆簽名和允諾簽章，幾天後會派人前來評估維克托的狀況。
「如果是勇利的話，說不定能讓維克托回心轉意，也能讓那群醫生知道他的求生意志和身體狀況依舊良好……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的！」
她的手勁很大，拉著勇利的袖口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，他說好，我一定會讓維克托改變想法。
待在冰場意外能讓心情平靜下來，雖然他從未滑過冰、也沒有親眼見過真人溜冰，闔上眼卻能想像維克托獨自待在練習場，一頭披肩的銀色長髮往後飄揚，自信有力的笑容和動輒人心的舞蹈。
但那是真正的維克托嗎？
他想起坐在書桌前背誦單字的維克托，拗口的日語念在嘴裡像是神秘的咒語，勇利說這比俄語簡單多了，維克托笑了笑，下一秒發音突然變得標準，彷彿前半小時的笨拙只是在逗他玩。
到底是光鮮亮麗、在冰上展現自我的人是他？還是那個總愛耍自己玩的維克托，才是真正的他？勇利已經搞不清楚了。
勇利認為真正綁住維克托的不是缺少的左腿，而是一種抽象的情感。也許過去維克托的人生太過璀璨，缺少了那份情意還不足詆毀一個人。如今他的這份成就已經被摧毀，瘡疤被揭開，裡頭的殘破一下子露在表面，像是沒了砥柱的屋樑隨之崩垮。
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？
每一個早晨勇利都坐在場上思考，望著那片冰地恍神。他還能給這樣的維克托怎麼樣的支持？
微微閃爍的冰場刺著他的眼，熟悉的樂曲突然滑進他的耳裡，那是曾經聽過的旋律，維克托曾說過這是他最愛的選曲，也是自己待在場上的最後一支舞。
勇利激動地站起來，連旁邊的水壺和背包都給踢翻，他已經有了想法。
＊
維克托發現最近勇利總是一副腰疼，有時還跛著一雙腿在廚房忙碌穿梭，他問勇利是不是晚上做了副業，從困惑的反應來看這人太過單純，不懂話中有話。
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人的小心私，包裡藏了濕透的體育長褲，早上帶著一身寒還邊打噴嚏，肯定是偷偷溜到冰場。維克托不打算當面戳破，一來覺得對方的蹩腳解釋十分有趣，二來希望能等勇利親口說出。
中午勇利接了通電話，對方是個活潑的女孩，她說自己叫米拉，和維克托是同門關係，希望明天下午能和尤里前來拜訪。這是勇利工作了快一個月的首位訪客，又是維克托認識的人，他當然馬上允諾。
『太好了，那麼明天見，我也很期待能和你聊聊喔。』
嗯？怎麼感覺她對自己更有興趣？
勇利想讓這兩位朋友當作一個驚喜，早上也沒偷溜去冰場，忙著在廚房搗鼓點心和茶點，大概平常吃貨的印象太深刻，維克托也沒察覺對方的異樣，待在房裡隨興讀著小說。
下午門鈴一響，勇利飛也似的衝去玄關開門，紅髮藍眼的女孩踩著及膝的靴，一身俏麗朝勇利打聲招呼，和電話裡的形象一樣活潑；旁邊站的是一副不屑的男孩，金色翠眼留了一頭蓋眼的長瀏海，眼神是滿滿的殺氣，一和他對上眼就給瞪了滿臉。
「你就是勇利嗎？果然很可愛呢，是維克托會喜歡的類型。」
「嘖，區區一隻豬居然也敢和我撞名，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。」
呃，他們應該是好人沒錯吧？雖然對話都有點奇怪……
「勇利，外頭在吵些什麼？」
輪椅駛近玄關前維克托卻先愣了，米拉一聲驚呼說你剪短髮了，連尤里那張不饒人的嘴也難得安靜，只有悠悠嘆道你這傢伙，看來還是過得挺好的。
「不速之客就該請走，別讓他們杵在門口礙事。」
「喂，我們可是事先打了電話才來的，你這什麼語氣？」
「勇利，你沒和維克托說嗎？」
面對這三人的質問，勇利搔著腦袋有點兒發怵，看來這個驚喜似乎過了頭，不是意想中的朋友相見歡，反而還帶點敵意與疏離，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尷尬場面。
「還是我們都先坐下來喝點茶，再來想想對策？」
「『……』」
很顯然的這種氣氛不該說這種話，維克托卻噗嗤一聲笑了，真不愧是勇利呢，他說。
尤里和米拉一副見到外星人的臉來回瞪著勇利和維克托，從未見過的和諧氣氛飄在兩人之間，那是許久未見的維克托，帶著淺淺自信與滿腔的嘲弄口吻，卻是毫無惡意的。
「或許喝茶是個好點子呢，勇利等等多說點維克托的八卦喔。」
「紅茶要熱一點，餅乾裡不要有堅果。」
「你們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呢。」
勇利總算是鬆了口氣，這才是他希望的畫面，與久違的朋友見面聊一聊，說不定維克托就能憶起過去的美好記憶，繼續帶著它們走向不同的未來。
望著他們三人的背影，一眨眼卻有了長髮的維克托，淺淺淡淡的影子飄在空氣中，帶著微笑與他們共同歡語的畫面，勇利突然間有了想哭的衝動。
──這樣的時光真的沒辦法再回來了嗎？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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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電影不同，這裡的尤里和米拉不是情侶關係，也沒有可怕的NTR劇情，大家放心（
勇利的計畫到底是什麼呢？大家來猜猜看吧～～～
猜對了明天放維勇的突發肉ヾ(*´∀｀*)ﾉ
又是慣例擾民時間啦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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